清玖九玖

年更选手。长篇无限期整修中。

【灰夜久】乖学生怎样被攻略

*大正paro,年长的学生与年轻的列车长

*很ooc

*3.5k字慢速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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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年美国人佩里没有从江户湾登陆日本,那么至今幕府还会在游行的声浪中被讨伐,江户便无法如此繁华。

    夜久卫辅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两个礼拜内遇见那位混血样貌的机车长超过五次。

    穿着整齐、身材高挑的机车长从蒸汽车上跳下来,白色的烟雾在他身后喷薄而出。西式制服果然还是最适合带来它的人,机车长的职员帽子被挂在从肩膀连到腰上的棕色皮带上,脚下的皮鞋反射着哑光。

    “夜久先生,真巧。”青年的脸上写着愉悦,绿色眼睛闪着一点狡黠的光,“今天穿的是洋服呢。”

    夜久卫辅闻声看见了青年微笑的脸。他把手中的报纸叠起来,礼貌地对灰羽点头。

    “夜久先生。”列车长远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冷峻,他在与另一位职员交接后,有点大声地小跑到夜久身旁,不少乘客在蒸汽中迷惑地望过来。

    “夜久先生今天是要去塾教孩子们吗?还是要去横滨港学习写生呢?”灰羽利落地坐在夜久的旁边,把他显得娇小。

    “要去大学上教授的课,所以穿了洋服。现在已经几点了,灰羽さん?”

    “夜久先生可以叫我列夫。还差一刻钟九点。”灰羽打开挂在皮带上的怀表,身体朝向夜久。借着看怀表的机会,他悄悄地打量着这位年岁看着并不大但很优秀的知识分子。

    和他一样,夜久卫辅拥有较浅的发色,一双眼睛像猫咪一样圆圆的,看着似乎毫无攻击性。夜久先生的脸上总是挂着很温柔的表情,很像车内广告纸上贴的某位作家。灰羽只是直白地感觉他很可爱。

    “夜久先生长得真可爱呀。”他的心里从来藏不住事,这句话在列车的进站声中溜出了口。

    已经在收拾东西的对方可能并没有因为这个赞誉很开心。灰羽看见他的身子顿了一下,拿着报纸的右手突然将报纸攥地紧紧的。

    “灰羽,你是说我看着很……娇小吗?”

    “夜久先生穿着洋服就像我小时候偷穿爸爸的衣服一样,特别可爱。”灰羽很兴奋,他自顾自地补充着。他很想让夜久了解他,了解灰羽列夫的过去、未来。

    但并不是说他立刻就想让一个家族的人都只能了解他的过去。

    灰羽列车长坐在长椅上,脑袋顶着一个小小的肿块。身边的人已经离开,正在接受乘务员的检票,背影决绝,大有再不和灰羽说话的气势。

    但灰羽不在意,姐姐说,真正讨厌你的人是不会管你的任何事的。夜久先生很在意他说的话,对他的话做出了很大的反应,所以夜久先生一点也不觉得他麻烦。

    “夜久先生,明天见!”他的声音没有被淹没在吵闹的火车站,至少,他所诉求的对象清楚地听见了这句话。

    夜久不经意地挂起一点笑意,却倔强地没有回头看一眼灰羽。

    应该可以再见面的,列夫。

    夜久卫辅狼狈地在电车里挤了十多分钟,现在他在大学站前松了一口气。熨烫整齐的洋服挤出了少许和报纸一样的褶皱,也却丝毫不影响夜久整个人仪表状态。

    他在出站口的楼梯下,遇见了他的同年黑尾和海。三个人一起向广濑中佐像打了招呼,转过街角经过蓄着胡子的大幅海报。越来越多穿着洋服的青年从大分叉路口涌出来,大家都是因为今天的教授慕名前来的。

    “夜久,等会儿下课了去咖啡厅吗。”黑尾将披风脱下挂在教室门前的挂钩上,认真地贴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将他的鸡冠头转过来,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夜久全身一麻,“给你三秒钟哦,不回答就默认了。”

    “三,二……。”黑尾愉悦地看着夜久爬上绯红的脸蛋,半只脚踏入教室准备开溜,“一。不要死挂着脸皮嘛夜久先生,你还是想去的不是吗。”

    夜久发誓有机会一定要让那个鸡冠头好看,但现在摇铃人已经伴着手上狂响的铃铛从走廊尽头出现。

    课程不难,教授不愧是从关西那边过来讲学的,说话十分有意思。他在黑板前开心地讲着单人漫才:江户有多大呢,其实也不大。现在有七八条线路的列车,约莫花一个小时就可以带你横穿整个江户。大阪就不一样了。大阪大得很,列车要满满地花上半小时才能把你带出车站。

    原来是想要表达对大阪的建筑施工和城内铁路太过复杂以及列车不准时的埋怨,无奈这群打小在江户的学生们根本理解不了教授的意思,整个课堂在这时冷场了。夜久坐在这堆学生中间,走神地想着自己和年轻列车长的事。

    一个月前,江户开了一条新的铁路线,漂洋过海来到日本国的列车备受瞩目。这条新线路交给了朝气的年轻人,灰羽就是其中一个。灰羽是个很自来熟的人,他的交接时间恰好地都在夜久的等车时间内,许多次的碰面后,灰羽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但没想到的是,他会在下课后除了车站的地方再一次见到很熟悉的面孔。就是在“留板寸男人”海报旁的女仆咖啡厅里。

    被“强行”拉来咖啡厅的夜久对一众的长发小姑娘不感兴趣,他埋头读着教授发的讲义。看这个样子,接下来的一学期都会持续经历仿佛在看歌剧一样的快乐课堂了。

    直到他被轻柔的声音叫了名字。

    “夜久先生?”

    夜久抬头,首先看见的是咖啡店店员的胸牌——灰羽。灰白色的长发软软地搭在店内的制服前,再往上,一双有一点熟悉的眼睛在盯着他。这张脸和列夫很像,但不知道比列夫秀气多少倍。甚至也就可以说:虽然是长发,但他很喜欢这张脸。

    “真的是夜久先生啊,列波契卡真的麻烦你照顾了。”

    同行的两人竖起了他们的耳朵,不动声色地听这一出远比“莫名其妙漫才”有意思的同窗戏剧。

    热情的店员并不需要夜久接话,她借着陪同的名义,不停歇地说着列夫的事。列夫在车站的工作、列夫和夜久发生过的事、列夫和夜久说话很开心……听得昏昏沉沉的脑袋在一堆长句中勉强拼凑看不懂意义的词语:列夫,喜欢。夜久这才明白自来熟是灰羽家基因里自带的。

    三人的咖啡都还只留下浅浅的一口,隐约可以看见杯底,混血面孔的店员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好好生生地给青年们道歉,在柜台上登记了三人的名字,承诺下次来店可以有折扣。临走前,她留下了夜久的住址,说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木门在身后被关上,热闹街区的背景声音让夜久舒缓了尴尬。

    “看够了吗?”夜久问。

    “真是想不到夜久会喜欢这种类型啊,是谁说的自己喜欢短发姑娘的?”

    “是吗黑尾先生,家里那位的头发留长了吗?”


(以下内容过于菜不给予显示)



    登门拜访的日子比夜久想象地来得快。在一个下着绵绵小雨的周二,他住的房间门被叩响。

    来人浑身上下还带着一点梅雨季节的水汽,黑色的制服上面浅浅地印有水痕。

    “请稍等。”夜久关上门,脱下小纹浴衣,麻利地换成灰色格子和服,打理一下头发后手重新握上了门把手。

    门外的人有点拘谨。

    “姐姐说,来的时候要带上礼物。那天我看见夜久先生穿的洋服有点不合身,就托人定制了一件。”

    “所以,衣服呢,灰羽先生?”

    两手空空的灰羽一下子紧张起来,整个声音带有一点颤抖。

    “成衣馆的大叔出去取材了,店员说,要想快点拿到衣服的话,还是先把数据报上去的好。”

    夜久卫辅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剧烈,但他只是皱了一下眉毛。

    “所以,夜久先生,冒犯了,只有我……我来给你量尺寸了。”

    “哈?有没有搞错?”夜久坐在椅子上,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灰羽,“灰羽先生帮我量尺寸的话,先不说是否能够准确测量,又为什么不在我还没换衣服的时候说?”

    “我刚刚,忘了……”灰羽从包里拿出软尺,小心翼翼地展开,看着夜久的灰色格子和服,低下了头,“夜久先生,你可能,需要把衣服脱掉。”

    夜久卫辅自然明白他应该把衣服脱掉。上大学那年定制洋服的时候,他也是只穿了一件极薄的浴衣。此时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房间里,低着头握着卷尺,眼睛悄悄地看他。

    “知道了。”只需要把他当作店员就好了。

    定制洋服要测量脖围,胸围,腰围和臀围,夜久转过身去,拉上窗帘,慢慢地解开衣服带子。

    灰羽站在原地,盯着夜久的和服先变松,领子周围的布料一下子柔软,然后被脱掉,露出了没晒过太阳的肌肤。一切都像慢动作镜头一样反复放映在灰羽的眼睛里。

    然后夜久转过身来问他:只脱掉上衣就可以了吧。

    夜久先生比想象的强壮。

    “最好,把下装从腰上拉到胯部。”灰羽仔细回忆着店员的话,慌张的神色再三表示他真没有乱说。

    夜久再一次背过身去,灰羽再一次抬起他的眼睛。

    夜久先生的肩膀比许多男人窄,蝴蝶骨在背上划出两道优美的曲线。本来只到腰部便戛然而止的线条露出了更多,他的腰窝因为极深的阴影反复叫嚣着存在感。

    夜久再一次转过身来。他有一点庆幸自己经常和黑尾、海一起打球。虽然达不到大学里专攻体育的学生,他还是自信他自己的各种线条。

    “请吧,灰羽先生。”

    被点到名的灰羽慢吞吞地靠近夜久。因为身高的原因,他只能曲下他的身子。先将冰凉的卷尺捂热,再缓缓拉开,围一圈在夜久脖子上。

    脖子还好,接下来是……灰羽蹲下来,将卷尺先从后方绕一下,他的头有点靠近夜久的腹部,脸上瞬间红透。卷尺小心地围在胸部两个小凸起的上方,手努力地不接触对于他来说是毒药的皮肤。

    还差两个部分了。灰羽把卷尺搭在夜久腰部。

    “唔……”出他意料,卷尺接触皮肤那一刻夜久先生颤栗了一下。

    “夜……”

    “没事,你继续。”这一下轮到他脸红了。腰部传来的已经有点冰凉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或许是迫切地需要什么,有什么可以让他缓解敏感。

    但是没有。心里那一份怅然若失在卷尺被移开后无限放大。灰羽量好最后的臀围,通红着脸把数据记下,看着夜久重新穿好衣服,心中涌起一点说不出来的感情。

    “夜久先生。”

    “啊?”

    “我下一次还能来你这儿吗?”

    “……你想的话。”

    “下一次,我能带清酒过来吗?”

    “……”夜久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灰羽的气场越来越颓废,“也行。”

    “但以后的事情,等你满了二十岁再和我说吧。”

    灰羽走出夜久的家时,绵绵小雨还在继续下。他无比迫切地希望,成年那一天可以快点到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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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看错我就是烂尾小能手,没有驾照的我甚至连车钥匙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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